像小说一样好看的艺术史,穿越回艺术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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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懂艺术？这实在是一个大话题。翁昕生在艺术家庭，父母都是油画家，耳濡目染之下，翁昕从小就知道原作的魅力，条件够的话，一定要站在艺术品原作面前，细细地看。上个世纪末，翁昕家第一次出国旅行，第一站是巴黎。那个时候的资讯远没有现在发达，更没有智能手机。翁昕把想看的画作列出一张清单，到网上查这些画儿分别藏在哪儿、是否在展出、怎么买票等等。所有资料打印出来，正好有一本书这么厚。带上这本自制的书，翁昕一家出发了。在他们的计划里，给卢浮宫预留了三天的时间。但是，当真正进到卢浮宫里面，他们才觉得太高看自己了，三天哪里看得完卢浮宫！最后，他们在这儿徘徊了七天，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这一趟下来，翁昕有个体会，看艺术这事儿，不能抱着“一口气看到饱”的心态，名画看多了也会营养不良。看看书，听听导览，把作品里外的东西都兼顾到，这样才能看出这里边儿有意思的事儿。到这时候，才能说，这件艺术品，我有一点儿看懂了。在《如何看懂艺术》这本书里，作者翁昕带我们去到了世界各大博物馆和美术馆。我们现在就来听他讲讲卡拉瓦乔的故事。年，苏富比拍卖公司拍卖了一张卡拉瓦乔的仿品《纸牌作弊者》，以超过5万英镑的价格成交。有意思的是，买了这张画的人，拿着它去找了马洪爵士。马洪爵士是当今鉴定卡拉瓦乔画作最权威的专家之一。马洪爵士说，依他看，这张画确实是卡拉瓦乔的真迹，价值1千万英镑。从5万英镑直接跳到1千万英镑，这涨幅真够大的！难怪这张画原来的主人不干了，这原来的主人名叫思韦茨，他从亲人那里把这张画继承过来之后，就委托苏富比公司鉴定和拍卖。思韦茨先生认为苏富比没能尽到鉴定的责任，把苏富比告上了法庭。苏富比公司辩解说，当时他们已经找了足够多的专家来鉴定，多数人倾向于认为它是一张仿作的画。最后，法院裁定，苏富比尽到了鉴定的责任，不存在过错，思韦茨先生败诉了。确实不能说谁有明显的过错，因为鉴定卡拉瓦乔的作品，历来便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因为卡拉瓦乔确实复制过自己的画儿，一张画卖两个人，发生在他身上并不稀奇。他倒是因此多了一笔收入，可也让后世的人头疼得很。卡拉瓦乔那么缺钱吗？答案是，缺。十六世纪的艺术家并不富裕，当时是订件的时代，公爵、商人、高官向画家下订单，画家才有钱赚，才能养活自己。卡拉瓦乔来自一个小地方，那地方就叫卡拉瓦乔，到罗马要走上好几天。罗马人干脆把这个毛头小子叫卡拉瓦乔，真名倒没人记得了。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朝气的卡拉瓦乔来到罗马，初来乍到的两年，卡拉瓦乔拿出了《持果篮的男孩》《占卜者》。在这两张画里，卡拉瓦乔好像要不可一世地告诉世界的人，他有多么大的能耐和雄心！《持果篮的男孩》里，苹果，葡萄，连同男孩的皮肤，都被描绘得水嫩精细，好像要渗出水来。年轻的卡拉瓦乔好像在到处跟人显摆：“看，快看，我能画得这么细致呢！”《占卜者》比较有戏剧性，画面上两个人，一个富家少爷，一个吉普赛女郎。富家少爷把手伸过去，让吉普赛女郎看手相；女郎则一边儿和他交谈，一边儿趁他不注意，把他手上的戒指偷下来。看着这幅画，事情好像正在你面前发生一样。《占卜者》也有两幅，一张在罗马，一张在巴黎，都是真迹。在如今的梵蒂冈西斯廷教堂，有一幅卡拉瓦乔的《埋葬基督》。梵蒂冈的耶稣形象可谓不少，但这幅《埋葬基督》仍是最抓眼球的之一。画面中，众人缓缓把耶稣的肉体放入棺柩，画面里，耶稣的身体依然是健美的，有肌肉的，但毫无生气，两条腿已经泛出了尸体的青色。最动人的地方呢，是耶稣的脚底板上还沾着泥土，看上去还是湿的，好似刚在地上踩过一样。此前没有人在耶稣的脚上画过泥土，卡拉瓦乔就这么干了。难道耶稣的脚就不会沾泥土吗？既然沾，那我就画。在卡拉瓦乔这儿，更写实，更世俗，文艺复兴的人文主义思想更进了一步。卡拉瓦乔的画作，特别注重明暗的色彩，好像画面之外有一盏灯，打在人物的脸上、身上。捧果篮的男孩儿，看手相的吉普赛女郎，处处如此。最明显的要数《圣马太蒙召》，窗外一束光透进来，正好映在几位主要人物的脸上，恰到好处。在这方面，他是委拉斯凯兹和伦勃朗的老师。论创造的艺术品，卡拉瓦乔好评如潮。但他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破事儿，斗殴，杀人，逃亡，躲仇人，躲债主，以至于38岁就早早地离世。有的艺术家像一座丰碑，如文艺复兴三杰，成绩斐然；而卡拉瓦乔像一道闪电，撕破夜空，震耳欲聋，但转瞬即逝。他的作品充满汹涌的力量，那是成熟自信的艺术家才有的朝气和雄心。在这本书里，作者带我们游历了罗马、那不勒斯和米兰三座城邦。要问如何看懂艺术，作者还是建议我们亲自到原作面前站上一站，看上一看。听听艺术家当年的生活，看看艺术品背后的故事，兴许，慢慢就多懂了一点儿艺术。（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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