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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维纳闷为何不许突围,晚年看到文章后大怒

来源:吉普 时间:2023/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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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维纳闷为何不许突围,晚年看到文章后大怒:光亭误我

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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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有话

年11月23日晚上,黄维是在极其矛盾和焦虑的心情中度过的。

起先,他被刘伯承和学长陈赓布置的假阵地迷惑,一心一意强渡浍河,激战两天,结果发现对岸解放军工事空无一人。

熟读兵书的黄维恰恰忘记了,兵不厌诈,不正是兵书上反复强调的计谋吗?

黄维不会相信解放军会主动放弃寸土必争的阵地,他只能相信那是他的王牌军突击成功的结果。

因此,兵团部进驻南坪集后,他发出的第一个命令是:

第18军主力经南坪集北渡浍河,其他部队陆续跟进。

他是固执的,他的目标还是宿县,蒋介石打通徐蚌间交通的计划在他心中牢牢扎下了根。

各路却有不祥的消息传来。

第18军便衣情报人员报告:通往宿县的公路上有解放军的大部队运动。

第11师的搜索部队在宿蒙公路两侧也遭到解放军阻击,他们发现,解放军构筑了鱼鳞式的大纵深阵地,非常坚固,兵力雄厚,严阵以待。

第10军发现,解放军的强大部队由西而东直捣自己的侧背,并与后卫部队发生了战斗。

黄维心中没有底了。他连夜找来第18军军长杨伯涛和第85军军长吴绍周,研究对策。

吴绍周带来了更坏的消息:蒙城已经被解放军占领。黄维吃了一惊,他前脚走,解放军后脚就占领了蒙城,分明是想断后路嘛。黄维的后脑一阵阵发麻。

黄维首先征询吴绍周和杨伯涛的意见:“兵团的任务是要打到宿县和徐州杜聿明会师。看现在的情况,我们怎么个打法,才能完成任务?”

吴绍周初来乍到,情况不明,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看地图。

杨伯涛则分析说,我兵团所处的环境非常严重,解放军大军云集,布置下了天罗地网,有意识地放弃涡河、浍河,引诱我们深入,我们已经进了他们的圈套。

所幸的是,我们还没有到被四面包围的程度,还有主动权。如果继续执行老头子的计划,向宿县进攻,那只能是越陷越深,死路一条。

杨伯涛建议:趁东南面还未发现情况的时候,兵团星夜向固镇西南的铁路靠拢。

南坪集到固镇只有40公里,一气就可以赶到,一方面取得后方补给,一方面和李延年兵团合股,再沿津浦线向北打。这样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吴绍周同意杨伯涛的意见。

黄维眉头紧锁,在房子里踱来踱去,焦急地考虑着,拿不定主意。

两位军长只有呆呆地等待司令官的决策。他们有所不知,事到如今,黄维对他们的分析还是将信将疑的。

解放军明摆着是退了的。黄维不愿意就此罢休,他还想再搏一下。但是,杨伯涛的分析不无道理啊!

想来想去,黄维心里有主意了,既然两条船都是船,都有能够过河的可能,何不都试一试呢?

准备两手也是好的,就先按他们提出的办法作出部署,渡过浍河的命令嘛,不变!

已经是半夜了,向固镇转移的部署终于定了下来.

但是,黄维没有马上执行这个部署,而是继续命令部队渡过浍河。

我们永远也无法知道,黄维既然在11月23日作出了24日拂晓开始行动,向固镇方向转进的部署,为什么又要在11月24日命令部队北渡浍河呢?

这是个谜,以后,黄维没有解释过,其他人也都语焉不详。

毕竟是主力兵团,行动倒也不含糊。到24日早晨,第10军主力、第18军,第14军各一部先后渡过了浍河,随即向我第4纵队,第9纵队阵地发起进攻,

黄维来迟了一步,我军在浍河北岸的袋形阵地已经布设好了,就等着他来呢。

本来以为要再打一阵子的,解放军却退了;本来以为乘势可以顺利推进的,却又遇到了顽强的阻击。

黄维有点迷惑,解放军打的是哪门子仗啊,使他的部队就像过一条摸不着底的河,以为深的地方,它浅,以为浅的地方却深,深一脚浅一脚的,提心吊胆的,这滋味真不好受。

也就是后半夜平静了那么一阵子。现在,激战又开始了。

从早晨到中午,黄维指挥部队分几路向解放军阵地进攻,愣是没有攻下来。炮兵,飞机,坦克一齐上,眼看着坦克突入了解放军的阵地,眼看着解放军的阵地被突破,又被打了回来

直到此时,黄维还执迷不悟。杨伯涛按照转进计划部署完毕后,到兵团部报告。神态焦急万分的黄维对他说:“要等我的命令才能开始行动。”

一股无名大火冲向杨伯涛的脑门,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质问黄维:“为什么改变决心?”

黄维苦着脸说:“兵团转移的命令叫一个参谋给吴绍周送去,但是这个参谋和他所乘的吉普车都失踪了,正派人寻找,还是等一等再说吧。”

黄维有黄维的难处,兵团大转移,是违背老头子的命令的,责任重大啊。

既不能进,又不叫退。杨伯涛只有干等。外面已经是火烧眉毛了,这里却迟迟下不了决断,杨伯涛那个急呀。

他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来转圈。不能再等了。

“到底走还是不走?”他管不了许多,三番五次走到黄维面前,问的就是这么一句话。黄维一概支吾其词,不得要领。

前方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传来,中心是一句话:共军抵抗顽强,我军行动受阻,与共军处于对峙状态。

黄维的梦终于醒了,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只有到了此时,他才深刻地意识到,他中了解放军的计,进了圈套,他的部队逐渐突入解放军之袋形阵地,形势严重!

三十六计,以走为上。这时,已经是下午4点钟了。耽误了11个多小时。如果按急行军速度,差不多快要到固镇了。

可是,晚了,说什么也晚了。

动作最快的第18军,早把部队摆成行军纵队,走到双堆集时,已经是晚上6点钟了。

几十辆坦克、几百辆汽车,一到夜晚,小小河沟也是障碍,无法动弹。只好宿营。

是日夜,第18军退至双堆集附近集结,第10军撤回浍河南后即向双堆集以西地区集结。第14军在浍河南岸掩护兵团主力,第85军一部位于南坪集以南,掩护第10军撤退。

黄维要逃跑!

小李家村总前委指挥所里,依然是一副忙碌紧张的气氛。刘伯承手拿放大镜,和陈毅一起在地图上急速查看。邓小平手拿电话机听筒,询问着战斗进展情况。

“陈赓吗?你们那里情况怎么样?”

“报告邓政委,敌人正在回撤。”

“立即强渡浍河,向敌人猛烈出击!”

“告诉陈赓,他们那里的浍河朱口至三官庙地段,是敌第75师和第14军的河防正面,是敌人撤退时的侧背,要坚决突破。”刘伯承回头说。

“是四面出击的时候了,这可是关键的一步棋啊:刀子下得越快,越利落,包黄维的饺子速度就越快。”陈毅风趣地说。

随着总前委的一声令下,中原野战军7个纵队从四面八方向双堆集为中心的地区猛攻过去。

处于撤退途中的敌人,猝不及防,方寸大乱,稍微定过神来后,拼死反抗。

又是一个激烈厮杀的夜晚,几十万人马的厮杀,无法一一尽叙,只能拾捡若干片断,以窥全豹。

2纵4旅奉命从西向东插向双堆集,10团5连连长杨茂林,带领两个排冲在前头,穷追猛打:如一柄锋利的匕首,直刺敌人的心脏,一度攻进双堆集。

25日凌晨,敌85军几名军官带领随从数名,奉吴绍周之命,乘车赴师传达命令,被我2纵部队生俘,敌人向固镇方向转移的机密文件被缴获。

3纵高喊“千方百计抓住敌人,拼死拼活不让敌人跑掉“的战斗口号,沿浍河南岸多路向东南方向进击。

7旅19团在小邹庄打退敌人第10军两个营和6辆坦克的3次反击,毙伤敌人多人。

8旅分路向南坪集以西猛插,敌18师52团在坦克掩护下,顽强堵击,敌我展开拉锯战。在我强大的进攻面前,敌人只好退却。

9旅26团在张围子遭敌反扑,战士们寸步不让,将敌击退。

6纵由蒙城西北向向双堆集攻击前进。其时,敌人正已经开始向东南突进。部队立即咬住了敌人,展开激战。

12旅35团占领了双堆集东南,17旅50团占领了双堆集以南和西南,截住了企图向东南逃窜的敌人。

11纵由向浍河南岸的敌人攻击前进,左与6纵、右与9纵相衔接,封闭了双堆集东南角的一个缺口。

战斗至11月25日早晨,黄维兵团被合围在宿县西南东西不到10公里,南北5公里左右的双堆集地区内。

双堆集位于宿县西南,蒙城东北、固镇西北,正处于宿县,蒙城、固镇这个三角地带的中心。

这里无山可守,无险可据,只是在广阔的平原上,突兀地冒出两个海拔不过30来米的土包,尖顶的叫尖谷堆,平顶的叫平谷堆,双堆集这个不过百来户人家的集镇,就处于两个土包之间。

此时,黄维兵团10万兵马就拥塞在双堆集周围二十几个小村庄里,一站起来能相互看到,说话时能相互听到,进攻没有依托,固守,也没有依托。

11月27日,85军师师部和两个团,在师长廖运周的率领下,以突围为名,借机起义。

围歼黄维兵团的各部队,继续收紧包围圈,将黄维兵团4个军压缩在一个更狭小的地区内。

黄维难呐!算算自己手中的兵力:第18军第49师,在被我包围时企图向蚌埠方向逃窜,被我第6纵队第18旅和豫皖苏军区独立旅在固镇以西大营集附近歼灭;

第10军伤亡很大,部队已经相当残破;第14军因伤亡、被俘和溃散过多已不成军;第85军除廖运周师起义外,其余部队伤亡不大,建制尚完整。

黄维将第18军部署在双堆集附近地区,将第10军部署在双堆集西北大小王庄附近地区,将第14军,第85军部署在南及东南地区,兵团部设在双堆集北面的马庄。

黄维的困境,不仅在于被解放军围困,还在于,自被共军包围后,兵团部的无线电通讯始终没有和刘峙,杜聿明取得联络。

他成了真正的聋哑人——自己遭遇的敌情无法发出去,上面的指示下不来。他只能根据多年军事经验,推测徐州及附近正在大战。

愁眉不展的黄维走出指挥所,放眼望去,是秋收后毫无隐蔽物的广阔平原,村里村外,树木很少。

大军猬集狭窄地带,纵有粗胳膊硬腿,也施展不开啊,这可是兵家的大忌。

黄维不仅熟读兵书,而且是在陆军学校讲过兵法的,对目前的处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突围的电报发出去很久了,南京就是迟迟没有回音。

双堆集的上空响起了飞机的轰鸣声,不一会儿,一架飞机已经临空。

黄维的愁眉随之一展。就像一个即将溺水而亡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报告司令官,顾总长要和您通话。”

“总长,总长,我是黄维!”

“培我同志,总裁对你和第12兵团慰勉有加啊,特地让我来转达。刚才我看了一下你的阵地,不错,不错。总裁说了,你们劳师远来,给徐蚌战场增添了生力军,我堂堂国军精锐之师,还怕刘伯承吗?只要你们发扬愈战愈勇的精神,就一定能够打败共军。”

完全是在灌黄米汤。

黄维着急了,大声问:“总长,您也许看到了,我们已经被共军包围了,请示突围的计划批准了没有?”

顾祝同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你们要就地固守待援,并把所占领的地区加以扩大。”

黄维说:“固守可以,但是此地几乎毫无可以利用的物资,不仅无法征集到粮食,就连燃料、饮水和骡马饲料,都极为困难。”

顾祝同说:“这个你放心,总裁已经下令,将空投粮食弹药给你们。”

飞机在黄维失望的心情下飞走了,看着飞机渐渐成了一个黑点,黄维才回过神来。

他心里在念叨:固守待援,固守待援,黄百韬不也是固守待援吗?一想到这,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黄维有所不知,顾祝同也有顾祝同的难处,他这个参谋总长说话的分量是有限的。

原来的方案是,黄维兵团向东突围,到固镇与李延年兵团会师,再行北上。顾祝同认为,这个方案可取。

但是,徐州“剿总”的阻力却很大,刘峙不愿意让黄维退走。他认为,黄维只有北上,才能和徐州、蚌埠方向的各兵团配合,形成会攻夹击之势。退走了,势就不在了,是明显的釜底抽薪。

杜聿明更坚决,他认为:让黄维走固镇,与李延年、刘汝明兵团会师北上的计划根本不可行。

杜聿明说:“黄维一走,宿县的共军或阻南或打北都方便了,我们的会战计划就成了一纸空文。”

“万一黄维突不破共军的包围呢?”

“那也不应退走。即便寸步难行,只要能固守在那里,就对宿县的共军形成威胁,对我徐蚌地区各兵团就是有力的策应。”

蒋介石拿出一副和稀泥的架势,出来说:“既然已经牵住了刘伯承,就不要退缩了。打仗嘛,不可能什么都保得住。”

蒋介石的弦外之音,让顾祝同不寒而栗:黄维是不是第二个黄百韬?

杜聿明在文史资料选集中这样写道:

我沉思了好久,对顾祝同说,既然这样的困难,从徐州撤出问题不大。可是既要放弃徐州就不能恋战;既要恋战就不能放弃徐州。

要放弃徐州,出来再打,这就等于把徐州三个兵团马上送掉。只有让黄维守着,牵制敌人,将徐州的部队撤出,经永城到达蒙城、涡阳、阜阳间地区,以淮河作依托,再向敌人攻击,以解黄兵团之围。

实际上,是万一到淮河附近打不动时,只有牺牲黄兵团,救出徐州各部队。

顾同意这一案。接着,何应钦慌慌张张地来说,怎么样?就不能打了么?我将以上意见同何讲了之后,何说:也只好这样了。

于是我对顾说,请总长对这一案不在会上讨论。顾了解我的意思,就说:会后我同老头子说,你同他单独谈。

黄维晚年看文史资料选辑时,阅读了这篇文章,非常生气,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不停地说:“光亭误我,光亭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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