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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妻突然发疯他另娶佳人,新婚夜却成他终

来源:吉普 时间:2022/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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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沈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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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凡生前被践踏、凌辱、蹂躏致死的女子,纵使死后皮肉腐烂成一抔黄土,其鬼魂仍执念深重,将愤恨依附于枯骨之上滞留人间,画皮画容,迷惑凡夫俗子,剥皮挖心。

上一回说到败家玩意薛晃一掷买米钱为博美人一笑,结果家中柴米油盐样样告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且不说这两人一个惯来好吃懒做,一个为鬼多年做饭也是照葫芦画瓢。无钱无大洋,这一人一鬼连白菜帮子都捞不着吃。

山穷水尽柳暗花明,船到桥头自直,车到山前有路。这薛晃和艳鬼大眼瞪小眼,王八看绿豆,好半晌,姓薛的当机立断,拎起艳鬼就要出门赚钱去。

天知道薛天师从一尺三寸灰的压箱底里翻出的土黄道袍今年贵庚,只见这黄道袍灰不拉几霉味四冲,大大小小数十个窟窿眼,抖出的浓灰如弥天大雾,惊得艳鬼一蹦三尺高,恨不得削了鼻子退避三舍。

可薛晃却跟见着祖师爷心肝宝贝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差贴在嘴边亲上一亲,大手一挥,土黄道袍哗啦套上了身。

身着黄道袍的薛晃孤芳自赏,恨不得买张大镜子回来顾影自怜。他拉拉袖子,拍拍下摆,又去寻了一瓶过期的雪花膏,倒出半瓶置于猪毛一般的发上抹了又抹,洗脸刷牙好一番整治打扮,看得艳鬼目瞪口呆。

平日里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天师竟然爱起美来,只可惜,人家道士穿道袍算仙风道骨气势不凡,烧香拜佛阿弥陀佛,咱这位没把黄道袍穿成只变色的黄狗熊就算是谢天谢地天官赐福了。

自我感觉极其良好的薛天师见艳鬼一脸吃惊模样,摸了摸下巴,扬眉笑道:“怎么,哥这一身帅晕你了?”说着就要凑上来亲一个。

恨不得自戳双目的可怜艳鬼默默捡起了掉下砸在脚背上的下巴,捏着鼻子一个趔趄,堪堪躲过那张方才亲过道袍的嘴。

薛晃既说是要出门捞钱的,苦力小二黄包车他是看不上眼,只能重新开张装模作样出摊做生意。

做的什么生意?看相算命胡说八道,相看风水装神弄鬼。摊子极其简陋,只一张木桌并一条幅,上书大字:通天入地第一天师。

哈,名号好生响亮,好有气魄,仿佛能与齐天大圣孙悟空相提并论。

摊子对面是一家胭脂铺,专卖玫瑰桃花各色胭脂,捎卖一些雪花膏、口红、描眉、花露水、头油等女子梳妆打扮爱美之物。

这铺子平日里生意极好,来来往往美女如云,上至徐娘半老尤带风韵,下至水灵灵的女中学生,或穿高叉旗袍,或赶时髦穿裙摆复杂的洋装,或中规中矩穿着学生装,上蓝衣下黑裙。更稀奇的是,连尼姑庵的小尼姑一月里也偷偷来上一趟。

薛晃平日里摆摊闲来无事,饶有兴致打量丰乳肥臀,只今日颇为稀奇。平日里门槛都要被踩烂的胭脂铺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高矮胖瘦、男女老少,像是在看杂耍,摩肩擦踵,大有人挤人挤死人之势。

这薛晃敲锣吆喝半天,竟无一桩生意上门,行人一应挤到胭脂铺大门口凑热闹去了。

偶有一路人过,薛晃脸上横肉笑得直打颠,道袍长袖一撸,就要上前,道:“哎哟,这位先生,且慢,本道看你印堂发黑,双目惨淡……”

他这话尚未说完,那路人条件反射一回头本欲冲上两句,后见那信口雌黄的假道士满脸横肉煞是凶悍,心中一骇,连连摆手,头也不回,腿上愈发迅捷,差点撞到电线杆上,活活是要去投胎一般。

艳鬼斜靠在墙边,见开张做生意的薛晃一开口倒把人吓得屁滚尿流惶惶而逃,吃吃发笑,颇有几分幸灾乐祸之意。

薛天师笑脸贴上个冷屁股,回到摊子前,眼一横,眉一竖,惊得艳鬼登时闭紧嘴巴,装得一副乖巧可怜样,恨不得一口吞了舌头,诚惶诚恐再不敢笑。

对面胭脂铺人越围越多,里面传出震耳欲聋愤恨尤显的叫骂声,正是那胭脂铺的老板娘:“是哪个贼心烂胆的小贼啊,一夜之间偷了我店里大半的胭脂水粉。可怜我上有七八十婆婆,下有嗷嗷待哺的娃娃,这要让我这一大家如何活哦……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其声先是抑扬顿挫、尖锐恨恨,而后痛哭声连连、诉苦不断,她边骂边哭。其中围观人或细声安慰,劝其去报案;或皱眉摆手道盗贼猖狂;或面带悲悯,叹几声倒霉催的,或掩口偷笑幸灾乐祸侥幸万分。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一人一鬼隔条大道看戏看得有劲。这如今的盗贼,一不偷钱,二不偷人,专门跑去偷半屋的胭脂水粉,难不成这小偷脸上要敷上半尺厚的粉,画上红彤彤的妆,大半夜装鬼唱大戏?

果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稀奇!稀奇!

三千繁华到底消散,无边热闹终究散场。里一层外一层的吃瓜群众看了场失主骂街的戏,然事不关己,看看就好。听过了哭骂,再撂下几句客套话唏嘘一阵,尽皆各回各家各找各炕,抱着老婆啃西瓜。

薛晃和艳鬼重又装模作样故作高深,端得世外高人做派。南瓜大的太阳滚到西山,依旧是门可罗雀冷冷清清,收拾行当欲打道回府,迎面走来一年轻男子。

这男子大概刚及弱冠之年,样貌生得周正俊朗、温文儒雅,一看便知是个知礼晓节的。单看身上穿着洋西装,脚上蹬锃亮锃亮的皮鞋,就是个富家公子哥无疑。

只是脸色苍白,眉心隐有一股郁结不安之气,略显颓然,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走过薛天师的算命摊前,脚步顿了顿,略一耽搁,皱了皱眉,目如无视般继续往前走。

而还在骂骂咧咧卷起条幅的薛晃,陡然间鼻子嗅了两嗅,喉咙滚了两滚,铜铃大眼直勾勾盯着那年轻男子的背影,活像野猫闻见腥鱼味,老黄狗嗅到了排泄物。

他眼疾手快将手上的条幅塞到艳鬼的怀里,一蹦三尺高乐颠颠追了上去,道:“先生,且慢!本道看你印堂发黑,双目惨淡……”

艳鬼见到薛晃直勾勾盯着美男子,一眨不眨,争着赶迎上去,恰如苍蝇围着点心绕,牛粪追着鲜花跑。真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本性难移,他顿时脸一寒,眸光似霜,化作一股阴风直冲薛晃后脑勺。那糙汉一概充耳不闻、置之不理,恨得艳鬼牙痒痒,随手将条幅扔在地上,跺着脚踩了又踩。

而那年轻西装男闻言,背脊明显一僵,离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回头上下打量薛晃一趟,双手握拳,恭恭敬敬问道:“道长可能是看错了,子不语怪力乱神,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何来鬼怪?”

话音刚落,目光闪烁,踌躇一番,他从兜里取出大洋,作为报酬轻放到摊桌上,大步流星仓惶而行,似有恶犬在后追逐一般。

薛晃也不再做纠缠,乐呵呵拾起大洋,笑眯眯道:“这人出手倒是阔绰,只可惜被鬼盯上了,一身的鬼气,馋得老子直流口水。”

艳鬼一听有鬼,当即收回阴测测的眼风,好不容易发了回善心,小声埋怨道:“你个缺德的,既知有鬼,收了那人钱,也不给他指条活道。”

薛天师收拾好行当,一手抛着大洋,一手搂过艳鬼细腰就要去下馆子,边走边道:“自欺欺人的,不信的,说了也不信,浪费口舌!”

随即他又停了下来,把大洋装进艳鬼口袋里,空出来的手捏过艳鬼的下巴,贴上去啃了又啃。啃完后,他美滋滋道:“真甜,你这鬼真像糖糕做的。”

艳鬼无言以对。

接着他又举起食指戳了戳韩烟的心窝处,眉毛一挑,咬牙阴笑道:“说老子缺德,不知道谁方才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口咬断他脖子?”

一语正中红心,真真是难以反驳。艳鬼见他咬牙切齿一脸凶悍,双腿一软,生怕这喜怒无常的天师将自己大卸八块吃了下去。岂知人来疯的天师一时兴起,背起艳鬼拔腿就跑,像足了高家庄猪八戒哼哧哼哧背媳妇,烂衫破衣济公和尚背新娘。

他跑得毫无风度,毫无美感,嘴里还不得消停,唱到:“有一件稀罕事,郊外有座庙,庙里有只鬼。那鬼啊,生得是顶顶好看,又香又甜,哄得缺德的薛天师东南西北分不清,舍不得拿他作点心填肚子,养在家里做只醋鬼,当真是要叫各路江湖笑掉大牙喽……”

他唱得尤其难听,越吼越大,尤不自知,听得艳鬼又羞又恼,举手堵住了自己耳朵。再见大道上来往行人莫不纷纷侧目或一望三回头,窃窃私语莫名其妙,纵使他披着张皮也不好意思红霞乱飞,伸手捂住了某皮厚如城墙不可推的天师的嘴,止住了一溜子的口无遮拦。

月移星消,日头高照,昨夜里薛晃酒足饭饱生龙活虎,威风凛凛为振夫纲整整大战三百回合,时轻时重时缓时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吃得餍足满意方才偃旗息鼓。那场面真真是鬼哭狼嚎,叫人叹为观止。

艳鬼虽吸足精气神清气爽,怎奈腰间酸痛双腿打颤,身上压着一条粗壮结实的大腿,差点被压得背过气去。一睁眼,瞧见薛晃睡相酣然神情畅快,登时差点气歪了鼻子,狠狠剜了几眼,幽怨的眼刀一匝一匝地钉过去,卯足劲将压在身上的腿搬开,银牙一咬,抬过去就是一脚。

薛晃怀里抱着枕头死不松手,被踹一脚后竟纹丝未动,倒是自己翻了个身,只闻“轰隆”一声乍似雷鸣嚣响,庞大身躯跌下床如坠云端。按理说寻常人早已惊醒,却见薛天师搂紧抱枕竟就着地连打三滚,直直滚入床底下。

看得艳鬼目瞪口呆哑口无言,半晌回神之后,一头钻进被子闷头大笑。忽闻“砰”的一击,床板抖三抖,那滚到床底的痴货竟撞了头。

大上午的好一阵闹腾后,二人总算嬉笑事毕出门开张营业。刚行至城街,摊子还没摆开,一阵敲锣打鼓礼花齐鸣鞭炮噼哩拍啦声穿透大街小巷,迎亲唢呐吹出百鸟朝凤,数十辆吉普车排成一列缓缓而驰。

前面走着一群大红迎亲队伍专为开道,摇头摆尾兴高采烈,顶头一匹高头大马,马上坐着新郎倌,身穿老式结婚喜服,头戴插翎黑帽,面色沉沉,几分愁绪几分忧心。

人生有四得意: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这新郎倌倒不像是去迎亲,却是去奔丧一般!

虽说这迎亲队伍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高头大马迎亲,以吉普车代大红花轿,新不似新式,老派又不全是,中西结合,融古通今,保守与西学东渐相结合,好生得趣!

艳鬼瞄了一眼即将告别单身汉的主,样貌周正俊朗,温文儒雅,只脸色太过苍白,好生熟悉,似曾相识,可不就是昨天被鬼盯上的西装男么?

艳鬼歪过头对着一旁扎着两根麻花辫的小姑娘极其绅士地笑了两笑,礼貌地上前询问,姑娘青涩羞怯,脸上飘上一缕薄红。那艳鬼生前估计也是个风月里来去自如脂粉堆里养出的公子,死了几百年,泡妞还是有一手,几句话哄得姑娘咯咯笑,两人相说甚欢谈笑风生。

薛天师隔得远,看见这一幕,脸黑得如同锅底,大手在道袍上搓了两搓,踢飞脚底的凳子。而后,他表情一转,满面春风,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将艳鬼薅了回来,咬牙道:“老子还没死,你就当着老子面爬墙去,仔细老子揭了你的皮,嗯?”

艳鬼心底一抖,小心翼翼贴了上去,大庭广众之下讨好似得蹭了又蹭,一口一个误会,一五一十将方才打听的倾数道来。

原来,这新郎倌是陆家少爷陆谨言,留学归来意气风发,见识广阔文采飞扬,前途一片光明,家庭样貌挑不出毛病。他为人礼貌周到,虽然流连莳花巷子猎艳无数,招蜂引蝶本领高强,但试问哪个才子不风流?

但是其父最看不惯他这副沾花惹草处处留情的多情公子脾性,只得寄望于催其成家娶妻以妻子栓牢他的心,莫要再勾三搭四败坏门风,叫他一世英名尽毁晚节不保。

也许是老天开眼,可怜陆老爷子一片苦心无奈。陆谨言起初各种搪塞推脱不愿娶妻,结果红鸾心动遇上陈二小姐。才子佳人,门当户对,回眸一眼便心动。

花间浪子痛改前非,再不入烟花柳巷招蜂引蝶,洁身自好重新做人。自此后红尘万丈只取一瓢,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二人男有情妾有意,互通心意难舍难分。

本是一桩大好姻缘,可惜世事难料百般作弄,大悲大喜俱是游戏。

那陈家共有两姐妹,大姐落落大方,十足的大家闺秀,二妹活泼跳脱,娇俏动人。二人脾气秉性截然不同,然样貌却有七八分相似。

陆家欲前去提亲之际,忽闻陈家二小姐踏青回来,一夕之间突变疯疯癫癫痴痴傻傻。陆家媳妇焉能是一介疯女,当机立断打定主意,聘了陈大小姐过门。

传闻陆少爷虽情系陈二小姐,但终究父命难违,也有人说陆少爷移情别恋与陈大小姐夜间幽会举止亲昵。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可断言,世间百态,唯情爱最虚。

薛晃听罢,眉头一皱,也不多作评论,只顺手从包里拿出一顶防晒帽子扣到艳鬼的头上,那帽子又黑又大,可真难看。艳鬼满脸疑惑,捏着帽子的边沿转了转,嘟囔了几句。

薛晃抬起手朝他头上帽子顶一拍,给这鬼拍个老老实实,道:“你这只鬼虽不怕晒,但现在日头正烈,晒多了总归不好。”好话不过三句,他又凑到艳鬼耳朵根处小声道:“再说还是白嫩嫩的啃起来好吃。”

一句话听得艳鬼心惊胆战又面红耳赤,自顾自嗔道:“好个没皮没脸的,边儿去。”换作平常他定然不敢口出此言,然刚才头脑发昏眼前冒花,话一出口后悔不迭。他登时又惊又骇,眼中一片迷蒙,似藏了一汪春水,看得薛天师这个没皮没脸的当街口干舌燥,喉咙几咽。

“敢问……敢问哪位是天师大人?”来人作小厮装扮,怯怯问道。薛晃好事被扰,当即一喝,吓得那小子当即一个趔趄摔个四仰八叉,结结巴巴解释道:“对、对不起,我……我家少爷差……差、差我请啊请天师过去。”

薛眯了眯眼道:“你家少爷?”

原来那小厮是陆家的下人,受陆少爷之命来请昨日天师过府详谈。钱串子薛晃见钱眼开,一听说有重酬当即一个蹦起,眼冒精光,恨不得插翅飞到陆府,奔着闪闪发光的大洋而去。

进去走的是后门,入了偏院等候。茶是雨前龙井,各色点心俱全,薛晃看见吃食眼睛都直了,架着脚东吞西噎,一盘接着一盘,当真如饿死鬼托生饿虎扑食一般,狼吞虎咽囫囵塞进嚼也不嚼就吞下去了,肚子就跟没底的水桶一般。

下手快如风,肚皮涨如电,吃相极其随便,极其不将究,细末屑子掉了一地,嘴边还粘着残渣。看得门外的两个小丫鬟先是呆若木鸡,后捂着嘴偷乐。真真是丢人现眼,活脱脱一个现世宝。

艳鬼眼睛珠子直溜,东晃晃西荡荡,然后目光落到门外两个长相普通的小丫鬟身上。再普通也总比身边那个掉进食缸里的赏心悦目点,直看得情窦初开的小丫鬟又羞又恼红晕飘荡。

薛晃干光了十五碟糕点,牛饮下六壶茶后,才打了个饱嗝。左等等,右等等,等得薛晃眉毛倒竖鼻孔朝天时,那陆少爷才慌慌张张匆匆忙忙现了身,就跟火燎屁股似得急,一身正红的新郎装已被汗浸湿一片。

陆谨言面目苍白似鬼,正了正喜庆的新郎帽,一见到薛晃立刻开门见山直入主题,一边说话一边拿眼朝门口瞄,生怕突然有鬼追来一般。

“大师啊,真有鬼的,这宅子里有鬼啊。我知道大师好本事,昨天一眼就能看出我身上有鬼气。”

陆谨言胡乱抿了一口茶,哭丧着脸继续道:“起先我只以为眼花缭乱出现幻觉,昨日听道长一席话语,重又思量惊觉鬼影迷踪愈发惊恐,又怕家中受害闹得人心惶惶鸡飞狗跳永无宁日,只好见机行事。没成想昨夜睡梦迷糊,恍恍惚惚之间竟见到床前出现一赤身背影,那……那……”

陆谨言哆哆嗦嗦,脸上又青又白,毫无血色,攥紧拳头咬牙继续道:“那东西竟然在脱皮,一张整整的人皮啊……”

艳鬼听见脱皮,面色一僵,瞥了一眼薛晃。那薛晃吃糕点吃得津津有味,听故事听得煞有其事,随口搭了一句,道:“哟,这鬼还会脱皮啊,了不得!会脱皮的鬼好啊,好吃啊!”

陆谨言现在就跟挂在悬崖上,直把天师奉为救命的树枝,小心恭敬道:“只要道长能帮陆家除鬼驱邪,叫它灰飞烟灭再不为祸我陆家,我一定会好好报答道长的。”

薛晃垂着眼皮故作高深,二郎腿翘得高高,架子摆得十足。陆少爷招了招手,示意下人拿来厚厚的红包,递到薛晃面前,谄笑道:“小小定金,以示诚意。事成之后,更有重酬。”

钱串子薛晃见到红包两眼放光,哈哈一笑,接过来揣到怀里捂着,边捂边道:“那是当然,不瞒你说,老子自小打过交道的鬼比你认识的人都多。这事包我身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定是叫那祸害渣都不剩。”

艳鬼瞅了一眼,后背一寒,心道:茹毛饮血活吞生剥,连皮连血一齐,还真是连渣都不舍得剩。

拜堂听见乌鸦叫,鼻梁碰着锅底灰,今天不知哪位会脱皮剥皮的仁兄野鬼,放屁都能扭着腰,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碰上薛天师这位活阎王,好日子到头了。

薛阎王捂实红包后,又恢复高人拿翘模样,假正经掐指一算,脸色忽变,而后皮笑肉不笑,煞是瘆人。

只见他沉默片刻后,方才开口,声音沉沉:“这宅子里的东西本道自有打算,保证叫它见不到明天的日头。今个儿可是陆大少爷的大喜之日,该怎么办还是得怎么办。老道和我这弟弟还指望着讨杯喜酒喝,祝大少爷和新娘子和和美美早生贵子呢!哈哈哈哈”

陆谨言僵笑一凝,额角一跳,不过瞬时之间恢复常态,客客气气道:“那是当然,万事有劳天师了。”

待人一走,艳鬼小心翼翼道:“哥,如今这世道真变了,鬼说人话,玉面书生倒说起鬼话了。我看他方才说话之时眼神闪烁,鼻头冒汗,怕是心里有鬼。”

薛晃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后,冷哼一声:“半虚半实,揉真掺假,想糊弄老子,把老子当枪使,指哪打哪,给他擦屁股,处理这些个腌臜事儿。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是办事之前,总要给他点苦头吃吃,知道老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原题:《吃鬼天师:画皮鬼》作者:沈嬑。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公号: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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