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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本吹爆的重生工业种田文,主角一步步从小

来源:吉普 时间:2022/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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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书荒的书友们,让我们一起遨游在小说的海洋里吧!

4本吹爆的重生工业种田文,主角一步步从小做大,精彩不容错过

第一本:《大国重工》

简介:冶金装备、矿山装备、电力装备、海工装备……一个泱泱大国,不能没有自己的重型装备工业。国家重大装备办处长冯啸辰穿越到了年,看他如何与同代人一道,用汗水和智慧,铸就大国重工

入坑指南:

杨海帆今年刚满30岁,从小生活在浦江这个中国最大的工业城市。他父亲是浦江一家企业的领导,运动期间被打倒。杨海帆高中毕业便按照政策被下放到南江省的桐川县当了知青,因为聪颖能干,又有吃苦精神,他很快得到了知青点负责干部的青睐,在一次招工中进了县农机厂,几年后又被前来视察工作的县委书记谢凯看中,调到自己身边当了秘书。

运动结束之后,杨海帆的父亲重回了工作岗位。按照政策,杨海帆有调回浦江去工作的资格,但他却选择了放弃。他在回浦江探亲的时候曾经去看望过少年时候的玩伴,那些刚从各地的知青点返回浦江的年轻人或是还在待业,或是被安置在一些工厂、饭馆之类的地方打杂,生活都很不如意。大多数的人都已经结了婚,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啃老,在浦江人的眼里都属于没出息的一代。

杨海帆目前是县委书记的秘书,挂着县委办副主任的衔,是个副科级干部了。在桐川县,除了少数几个县领导之外,谁见了他不是客客气气地称一句杨主任或者杨科长,要让他扔掉这样的地位回浦江去混吃等死,他是不情愿的。

杨海帆自幼就对自己期望颇高,小时候曾经做过成为一名大科学家或者大发明家的梦想。但现实摧毁了他的大学梦,让他只能扛着锄头来到南江这片红土地上干修理地球的工作。运动结束,国家提出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口号,小小的桐川县也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搞建设,只是限于条件,举步维艰。

就在这个时候,从天上掉下来一家德资企业,杨海帆闻听这个消息之后的兴奋感,甚至远远地超过了范永康、熊小青这两位县里的一、二把手。对于范、熊二人来说,能够把合资企业建起来,仅仅是他们退休之前的政绩,也可能会凭借这样的政绩而让自己的位置再提升一两格。但对杨海帆来说,这就是一个改变他命运的机会,他还年轻,路还很长,他想从这家企业得到的东西,以及他能够从这家企业得到的东西,都要比这两位领导要多得多。

司机李铭把范永康和熊小青送到招待所,然后便开着车,带着杨海帆向省城新岭一路狂奔。老式吉普在失修的公路上颠簸得很厉害,杨海帆却毫不在意。他向李铭交代了一句,便裹着军大衣在后排座蜷着身子睡着了。他知道,明天自己要面对一场艰难的谈判,他无论如何也要养足精神,以最强的姿态赢得这场谈判。

天色快亮的时候,吉普车来到了桐川县在新岭的联络点,这里外面挂的牌子是桐川县商业局和供销合作社驻新岭采购站,但实际上却是不折不扣的桐川驻省办,在县委和县政府内部,也是这样公开说的。

正睡得酣畅的驻省办主任耿金宝被敲门声吵醒,带着一肚子火气,披着大衣打开房门,正待咆哮一声,定睛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书记大秘杨海帆,顿时脸上的表情就换成了甜腻腻的笑容,忙不迭地招呼着:“是杨主任啊,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太冷了。……怎么,就你来了吗,谢书记没来?”

“老耿,打搅你做好梦了。”杨海帆给了耿金宝一个笑容,然后吩咐道,“麻烦叫人给做点吃的,我和小李都饿坏了。吃完饭,你给小李安排个住处,你别想再睡了,得跟我一起做事,这是范书记和熊县长交代的,急事!”

耿金宝赶紧去敲旁边的门,叫醒办事处的服务员,让她们起来给杨海帆他们做饭。杨海帆拉着耿金宝进了办公室,急切地问道:“老耿,咱们县在冶金厅的那位老专家冯维仁,他的家人的情况,你了解吗?”

“冯老?他儿子叫冯立,是新岭二中当老师,前年冯老去世的时候,我代表县里去他家看望过。”耿金宝答道,“他家的情况嘛,他老婆是个大集体,有两个儿子,老大在冶金厅做临时工,老二好像还在待业。”

“不错不错,难怪范书记总是说,老耿真是咱们桐川在新岭的活地图,就没有你老耿不知道的事情。”杨海帆毫不吝惜地给了耿金宝一个口头表扬,弄得耿金宝顿时就乐得找不着北了。

“杨主任,你开着车连夜赶了多公里到新岭来,莫非是要找冯立?是县里要看望在新岭的同乡吗?那还有现在在省政府的王县长、在商业厅的李县长他们……”

耿金宝自作聪明地给杨海帆报着花名册。他说的这些人,都是从桐川县出来,目前在省里有点职权的人物,属于驻省办逢年过节都要去拜访一下的。相比之下,冯维仁因为没啥实权,即便是在世的时候,也只是偶尔被请出来应应景,享受专门看望的待遇有且仅有一次,那就是他去世之后。

杨海帆摆了一下手,打断了耿金宝的叙述,说道:“我这次来,就是专门拜访冯立的,具体的事情你不用管。还有,我来新岭找冯立的事,你也得绝对保密,不能泄漏出去。这样,你给准备一些拜年的礼物,要多一些,照着给省里领导拜年的标准准备,天亮之后,我到冯立家去。”

杨海帆说到这个程度,耿金宝自然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驻省办就是干这种搞关系的活的,其中经常要涉及到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耿金宝知道哪些该问,哪些不该问。

趁着耿金宝去准备东西的时候,杨海帆倒在办公室的行军床上又眯了一小会。天色渐亮,外面又亮起了鞭炮声,远远近近的。大年初二是外孙给外婆家拜年的日子,依例也是要放鞭炮迎接的。杨海帆起床,到外面的水龙头去擦了一把脸。耿金宝早把大包小包的礼品在吉普车的后座上堆好了,杨海帆拿着从李铭那里要来的钥匙,发动吉普车,向冯立家的方向开去。

冯立一家此时正在吃早饭,谁也没有外出。何雪珍的家也是下面一个县里的,离新岭很远,所以没法赶回去拜年。冯啸辰和冯凌宇兄弟俩都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今天只能呆在家里,不敢出门。别的日子都可以上亲戚朋友家去串串门,唯有大年初二这个日子,出门需要谨慎,万一不留神去了哪户有女儿的家里,各种八卦就足够外人说上半年了。

“请问,这是冯立老师家吗?”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因为房子小,冯立家里有人的时候,都是习惯于开着门通风的,听到声音,众人一齐向门外看去,就见一个30岁上下的年轻人手里拎着一大堆礼物,正笑吟吟地站在那里。

“同志,你是……”冯立迎上前,脑子飞快地转动着,猜测着对方的身份。他能够想到的,就是这人会不会是自己教过的某个学生,而且应当是自己曾经对他有恩,而他又发了迹,这才会带着这么多礼品来拜年。可他看来看去,也认不出这是哪个学生,而且对方说话还有几分浦江口音,他可从来没有教过这种学生。

“是冯老师吧?我见过你的相片。”杨海帆却是一下子就认出了冯立,他做事严谨,出门之前专门找耿金宝要了冯立的照片认真看过了。那张照片是耿金宝去看望冯立时拍的,留在手上是要作为工作成绩的。

“我叫杨海帆,是桐川县委范永康书记的秘书,县委办公室副主任,我今天是受范书记与县长熊小青的委派,专程来看望冯老师一家的。”杨海帆做了个自我介绍。

“哦哦,原来是杨主任。”冯立慌了手脚,赶紧把杨海帆往屋里让,何雪珍也起了身,招呼着冯啸辰、冯凌宇兄弟去帮杨海帆拿东西。杨海帆除了手上抱着一堆礼品之外,脚边还摆了好几件,饶是几个人一起动手,也拿了两趟才把东西全部拿起了屋。

招呼杨海帆在小小的客厅里坐下,给他泡上茶,又敬了烟,奉上了瓜子花生等年货,冯立这才坐到杨海帆的对面,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紧张地猜测着对方的来意。杨海帆一进来就声明了是受书记与县长的委派,显然不是个人行为,而他带来的礼品之多,又显示出这绝对不是一次常规的应景式拜访,那么,杨海帆的用意是什么呢?

冯啸辰在旁边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笑而不语。冯立不知道杨海帆为什么来,冯啸辰却是心里如明镜一般,他知道,这肯定是乔子远把招呼打到了,东山地区和桐川县都忙碌了起来。老实说,桐川县反应如此迅速,倒是让冯啸辰有些意外,看来,他实在是太低估合资企业这件事对于地方的意义了。

好啊,既然你们如此重视,那就休怪我狮子大开口了。自己坚持要把这家企业办在一个小县城里,看来还是有些好处的,最起码,已经让县委书记与县长都跪了。

第二本:《重生之财源滚滚》

简介:当重生成为一种潮流,李东也幸运地赶上了重生的马车。上辈子遗憾太多,这辈子且让他一一弥补!看小人物重回,亲情爱情双丰收,发家致富两不误!

入坑指南:

天湖大酒店。

当杨思和李东一起进门时,李茜和苏蔓脸色顿时惨白。

若是单独向李东赔罪也就罢了,大不了日后当没这回事,也不会对李茜产生太大的影响。

可杨思既然来了,概念就完全不同了。

杨思是圈子里的前辈,出道早,地位高,李茜和她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当着杨思的面向李东道歉,这就真是把脸扔地下让李东踩了。

而且踩过了还得说好,要不然不但不给李东面子,连杨思的面子也给驳了。

李茜敢得罪杨思吗?

毋庸置疑,肯定不敢!

娱乐圈的等级森严堪比官场,李茜一个刚出道的雏,要是敢得罪杨思,保证她分分钟就在演艺圈混不下去。

李茜深吸一口气,躬身道:“李总,思姐。”

李东没说话,杨思轻轻点了点头,淡淡道:“先前李总让我来凑个热闹,我不请自来没打扰你们吧?”

李茜和苏蔓一脸苦涩,这关头她们能说什么。

充当中人的方青菲见状皱了皱眉,出声道:“李东,杨小姐,你们坐吧。”

李东闻言没动弹,杨思也当自己透明人一般,站在李东身边没动步。

方青菲三人同时变了脸色,这是什么意思?

李茜视线投向方青菲,露出一抹疑惑和惶恐。

方青菲咬了咬牙,出声道:“李东,你自己说的……”

李东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轻哼道:“我说的话当然算数。”

“不过虚头巴脑的东西咱们就没必要来了,既然说了是赔罪酒,当然是要喝酒!”

李东指了指桌上摆放的四瓶白酒道:“一人两瓶,酒喝光了,这事就了了!”

李茜和苏蔓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两瓶白酒,这要是喝下去,闹不好得出人命。

两人不是不能喝,不管是艺人还是经纪人,在外面应酬的时间多,谁没点酒量。

可两个女人,平时半斤八两的也就到顶了,一次两瓶,这是要她们的命啊!

方青菲闻言也呆住了,看了李东半晌才气急道:“李东,你想杀人吗!”

李东扫了她一眼,微微皱眉道:“方青菲,这里还轮不到你发话!”

说罢又看向李茜和苏蔓道:“你们喝还是不喝?”

李茜和苏蔓脸色僵硬,两人都不吭声。

李东见状笑了笑,也不再说,转身对杨思道:“杨小姐,咱们走吧。”

杨思点了点头,她今天就是来当个见证人,既然没热闹可看,自然要走。

刚准备迈步,就听李茜大声道:“等等!”

李东回头扫了她一眼,只见李茜狠狠咬着嘴唇,一字一顿道:“我——喝!”

她不能让李东出了这个门,李东走了,这个梁子就彻底结下了。

不止明天的歌唱大赛,甚至连杨思都给得罪了。

若是她无心再混演艺圈也就罢了,只要她还有这个心思,这个酒就必须得喝。

“李茜!”

方青菲见状急忙拦住了拿酒的李茜,瞪着李东怒道:“你非要这么做吗?李茜都已经认错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对一个女人,你逼得这么狠不嫌过分吗?”

见李东无动于衷,方青菲恼怒至极,又道:“哪个男人跟你一样小心眼!李茜到底哪做错了?就算她违约了,也不过是赔钱而已,这个钱我替她赔了!”

李东笑了,缓缓道:“你说的对,只不过是违约而已。既然如此,酒就不必喝了,赔钱就行。”

方青菲松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就见李茜对她摇头。

李茜咬紧牙关道:“表姐,这事和你没关系,这酒我喝了!”

方青菲还想再说,就听李东幽幽道:“当时定合同的时候是按商演价格三倍赔偿的,亲爱的老师,你确定要帮她还?”

方青菲脸色一僵。

三倍赔偿!

李茜出场价她已经知道了,十万,三倍就是三十万。

三十万,对杨思而言不过是唱几首歌的问题,而她却要教十年书才行。

方青菲又看向李茜,李茜这半年来参加过不少次商演,应该有这个钱才对。

却见李茜轻轻摇了摇头,表姐还是太天真了。

李茜能在千军万马中混出头来,真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蠢?

笑话,她要是真那么蠢,也不会短短半年时间在平川积累下这么大的名气。

这次之所以在李东手底下栽了跟头,只不过是因为小看了李东而已。

她以为李东会吃下这个哑巴亏,她以为李东会顾忌重重不愿意为几万块钱撕破脸。

可惜这些都是她以为,出乎她预料的是李东选择了当场翻脸,后来的事完全是赶鸭子上架,一步一步被逼到了这份上。

这是钱的问题吗?

李东缺这三十万吗?

他不缺!

既然他不缺钱,那李东在乎的是什么,是面子!

李东为什么这么逼李茜,还不是因为李茜和苏蔓扫了他面子。

现在李东让她们喝酒,那是为了找回面子,赔钱算怎么回事?

这点李茜明白,苏蔓和杨思也明白,唯一不明白的恐怕只有方青菲。

不是方青菲笨,江大的老师怎么可能笨,只是因为她经历的太少。

甚至李东谁都不带,偏偏就带了杨思过来,难道真的只是请杨思看热闹?

有些东西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李茜呼了口气,拦住了还想再开口的方青菲,看着李东道:“这次我有眼无珠得罪了李总,还望李总大人不记小人过,这酒我喝了。”

说罢扭开瓶盖,直接对着瓶开始喝起来。

李东不出声,余光扫了一眼不远处还在犹豫的苏蔓。

苏蔓脸色变换不定,她和李茜不同。

李茜是艺人,需要的是名气和名声,一旦名声坏了,以后的路也就断了。

可她不同,她只是个经纪人,就算干不了经纪人,大不了换份工作。

李东还没那么大本事各行业封杀她,离开了李茜她照样能活的滋润。

想到这苏蔓有些歉意地看了李茜一眼,咬了咬牙,转身就直接离开了包间。

李东见到了不吭声,杨思自然也不会开口。

甚至连李茜都看见了苏蔓的离去,不过李茜依旧在喝酒,甚至都没再看苏蔓一眼。

两人不过是合作关系罢了,大难临头各自飞,谁也怪不得谁。

唯独方青菲想要说话,不过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止住了话语。

“咕咚,咕咚!”

整个房间里只有李茜喝酒的声音,另外就是方青菲既担心又愤恨的眼神。

担心的自然是李茜,愤恨的除了李东当然不会有别人。

李东也不介意,反倒是颇为欣赏地看了李茜一眼。

是个狠人,对自己够狠,脑子也够灵活。

之前江大的事也许还真是苏蔓那个女人干的蠢事,现在苏蔓一走,就凭李茜这幅狠劲,说不定以后还真能混出头来。

李东也不怕李茜报复他,这年头聪明人都会干聪明事。

要是李茜报复他,那就说明还不够聪明,蠢人自然混不出头,李东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过了有几分钟,李茜终于喝光了一瓶白酒。

空腹喝酒最容易醉人,尤其是急喝,李茜眼神都已经迷离了。

伸手拿第二瓶酒的时候,拿了好几次都没拿到手。

方青菲眼中露出的再也不是愤恨,而是祈求。

扶住了快要摔倒的李茜,方青菲带着哭腔道:“够了,别再逼她了!会喝死人的,我帮她喝行不行!”

“没……没关系,表……表姐,我还能坚持!”

李茜神智还未完全混乱,歪歪扭扭地抓住酒瓶,却是手中一滑,酒瓶掉落在地。

李东眉头微扬,很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

大概过了有一两分钟,李茜眼神已经无神,李东才缓缓道:“原本是准备让你两瓶都要喝完的,既然你醉了也就算了。不过我这个人说话算话,原本喝完两瓶,那咱们桥是桥路是路,以后就当不认识。可是你没喝完,那以后千万别被我逮到什么把柄,要不然别怪我姓李的不能容人。”

说完这些话李东也不久留,和杨思客气了一声两人便转身离去。

直到李东离去,刚刚醉倒的李茜才睁开双眼,死死咬住嘴唇保持最后一丝清醒,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眼神极其复杂。

第三本:《超级电力强国》

简介:一度电,可以让节能灯发光小时,笔记本电脑开机10小时,采煤27千克,生产15瓶啤酒,创造10元的GDP。那么,这是一个电工重生的故事,有关电的故事。

入坑指南:

一路闲聊过后,张逸夫才搞清楚了情况。

这年月谁都知道老毛子皮货好倒,全国的人都拥过去了,进货高开出货低走,又到了夏天,搞得老妹利润降低不少,她干脆就放下这买卖了,各处转悠寻求新的商机。这个时代,一般男的都没有这种霸气与潇洒,可这个不到二十的老妹偏偏就这么没道理,可能与父母人间蒸发有关,她从小就自强得可怕,院子里孩子打架出头什么的,都得她出面,在学校同样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所以很自然地,初中毕业就混社会了,由于不是亲生的,名义上依然是寄养,在亲生父母人间蒸发的情况下,张国栋与宁澜也不能强制教育,只能嘱咐安全第一。

好在向晓菲混的方向比较走运,很快与混混们划清界限,跨入商人的领域,随着下海的热潮四处乱折腾,不觉间便混到了东北,借着皮货热潮赚了些小钱。

说得轻松,这其实是四年的成果,作为一个单打独斗的姑娘,能到这步已经算是传奇了。

至于那位苦逼青年,名为赵红旗,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学历比老妹还要更低一些,自14岁便开始混迹于各类工队,算是赶上了东北地区工业建设的尾声,跟着家里亲戚一起混工地,干工程,这一干就是七八年,别看二十出头,已经算是半个老师傅了,后来由于那边重工业项目渐渐变少,劳动力过剩,活不好找钱还不多,便拿着自己攒的那么些结婚钱,怒而下海,理所应当地,这位农村小伙儿将多年积蓄赔了个底儿掉,无言面对江东父老,只得混迹于边境地区打杂工干体力活,与向晓菲偶然相遇,刚好补充了向晓菲唯一比较弱势的方面,便跟着她混当起了小弟。

“等等……”坐在驴肉馆儿中,张逸夫惊讶地问道,“赵红旗,你岁数不是比向晓菲大么?差一点点也就比我大了。”

“呵呵,哥,晓菲姐比我能,叫姐不吃亏。”赵红旗应了一声,便又低头大口喝起了驴杂汤,口中赞叹不停,“真鲜!真鲜!”

“哎……黏上我了,不要钱也非得跟着我,就欠不给饭了。”向晓菲无奈一笑,拿起酒杯道,“来来,好久没喝了。”

这个人的酒量是很可怕的,这一点深深地烙印在张逸夫的记忆中。

“别了,你俩喝吧,我还得开车。”张逸夫赶紧推辞。

“别这么没劲,好不容易来一回。”向晓菲皱眉道,“放心,我不会逼你玩命的。”

张逸夫咽了口吐沫,只得拖延:“明天吧,明天我不开车陪你好好喝,今天算了,厂里的车,千万不能出事。”

“没劲……”向晓菲也知老哥脾气拧,只得推了把可怜的赵红旗,“陪我喝。”

“姐,又喝啊……我喝汤成么?”赵红旗看了下向晓菲可怕的表情后,只得痛苦地举杯。

这小伙子也当真实在,两杯啤酒下肚整张脸就红了,与向晓菲的纹丝不动形成鲜明的对比。与此同时,东北小伙儿展现出了另外一面,开始倾诉起自己的过往,一把鼻涕一把泪。尽管向晓菲不厌其烦地令其闭嘴,但这位小伙儿却像上了发条一样彻底停不下来了。

“我爸,我舅,我叔,我哥,我全家都是干这行吃饭的,怎么现在说没活儿就没活儿了呢?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原先那会儿,每年不得建几个大厂?人家都从我们村挖人,谁给的钱多我们给谁干活……现在都是我们村人四处求人给活儿干。”

“没办法,不少老乡去南方闯了,说是沿海城市机会多,咱们都是建过大厂的,做些建筑工程也不成为题,可问题南方也有南方的人啊,那帮人干起活来也不要命,我们背井离乡的,哪争得过?”

“哥,你说这是为什么啊,我们那边怎么就没工程了呢?怎么就南方全是高楼大厦了呢?怎么靠着海就那么吃香呢?”

向晓菲听这话听得都要吐了,但也不忍再骂小弟,露出一丝怜悯的神色,实际上她生意停了就该甩了这小弟的,但这小弟太实诚,太傻,在边境那种混乱的炼狱级商圈混,只怕他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虽然嘴上大大咧咧,但向晓菲自己的年龄依然摆在那里,还狠不起来,便只得带着小弟出来闯荡,给口饭吃。

她只得自斟自饮一番,冲张逸夫道,“别理他,一喝酒就这样,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张逸夫摇了摇头,看着赵红旗那种茫然的伤感,终是没忍住,自己也拿起向晓菲的杯子,闷了一大口酒。

小伙子啊,一切这才刚刚开始,你已经算好的了。

随着改革开放,经济是发展了,不少人是富了,不少地区是繁荣了,但在这转型中失落的人,可并不止赵红旗一位。东北原先是全国的重工业基地,何等威风,电厂、油田、钢厂一个个庞然大物拔地而起,在这个过程中,少不了像赵红旗这样的人增砖添瓦,这才能铸就祖国工业的迅猛发展。

可这个发展终究是有极限的,转型之中,重点建设发展的地方也渐渐一路向南,反观东北地区,重工业生产辉煌期已过,现在的国营大厂已经开始出现了人满为患揭不开锅的局面,很显然,在那里已经不需要更多的基础建设了。

像赵红旗这种劳动者的迷茫仅仅是个开始,真正的浪潮还在后面。

所以全国人民应该感谢生活在那片热土上的人们,几代人的汗水铸就的祖国强盛的基石,然而在纵享硕果的时候,他们却又默默地牺牲了。

身为一个老蓟京人,张逸夫的感触无疑更深一些,这座城市的人们其实并未付出太多东西,却尝到了一切的美味,这让张逸夫有种莫名的歉意与愧疚,这个锅肯定不该是他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电厂技术员来背的,但当他面对同样微不足道的农村小工时,当一切宏观的概念与史诗聚集在他面前,聚集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张逸夫默默的低头了。

“对不起……”他不知道为什么,竟说出了这么一句。

第四本:《服饰天下》

简介:一场意外,让小制衣厂老板陈楚重生回到了年。那一年,服装巨头zara在中国市场未成气候.那一年,日资品牌优衣库在中国第一次败走麦城。那一年,李宁更像是休闲品牌而不是体育品牌。那一年,服装行业群雄并起,未知谁家问鼎中原。也就是在那一年,刚刚毕业的陈楚,走出故乡,来到了华南服饰之都羊城,成为制衣工厂一位普通的服装设计者。那是服装制造业最好的年代,也是行业大洗牌前最后的宁静。前世,作为行业内的一名小制造商,他注定只能是这场行业盛宴的看客。这一世,带着重生十年的记忆,预知到未来潮流的每一个动向,陈楚决心挤入到这场巨头参与的盛宴中,占有一席之地。重生十年,陈楚要建一个属于自已的服饰王国!

入坑指南:

“到目前为止,一点进展也没有。”

“一点也没有?这……他们不是发图片过来了吗?”

“希凡,你觉得他们有可能只发给我们一家吗?如果是你,你会做这样的傻事吗?”陈楚冷冷地反问道。

冯希凡哑然。

楚哥说的没有错,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会把这些图片,发给尽量多的制衣厂,然后,从其中选一家报价最低的制衣厂合作。

很快地,大约二十个款式的产品图片全部发过来了。

“码数表也发过来!”陈楚又打下一行字。

外国不同人种体形相差较大,比如说东南人体形较小,而欧美人体形较大。没有码数表,根本上没法确定布料用量的多少,自然就没法确定准确的价格。

对方又发了一张图片过来。

图片和实物的最大区别,就是图片没法触摸,所以没法确定布料的质量,所以只能大约给出一个报价。

陈楚看着那几张图片,微微沉吟。

“你们现在可以报价了吗?”对方明显是一个急性子,很快打下一行字。

“老板,这么久,还没有确定吗!?”过了不到十秒,对方继续打下一行字。

陈楚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

对方这样的表现,很明显就是一个菜鸟!

这也太急躁了吧?

他神色不动,快速地打下几行字:“你们客户要求的布料是牛仔布还是弹力布?布料中棉料含量百分比有没有要求?对布料的株数有没有要求?第款一定要求酵磨洗吗?”

这样专业性十足的问题,显然难倒了对面,对面终于沉默下来。

世界在陈楚面前也清静了。

陈楚不急不慢地打下一行字:“叫你的主管或者上级过来和我谈!”

“稍等。”

大约一分钟后,对话框内,那一边有人问好:“你好。”

陈楚:“你好。”

对面很快地回答陈楚的几个问题,然后,陈楚又问了二三个细节性的问题后,很快地给出每一款产品的报价。

对于这张单子不抱太大的希望,陈楚的价格,相对来说高了那么一点点。

然后,在报完价格以后,陈楚才发现,自已的报价区间基本上在32元至35元之间。

“我们公司要研究一下你的报价,一二天以后,我们公司会有专人联系你。”对方给了陈楚意料之中的答复。

“好的。”陈楚告别一声,就结束对话。

淡色的屏幕光,照在陈楚的眉眼间,陈楚凝视着对方发过来的图片,脸上的神情似是极为专注。

“楚哥,你在看什么?”冯希凡看着图片十几秒,也看不出那张图片有什么特别的,于是,忍不住问道。

“我在想……这张图片下方的这串数字是什么意思。”陈楚指着屏幕上那张图片右下方的那一串数字,道。

“这个,应该是他们外国客户对产品的编号吧!”冯希凡不以为意,微微急声问道:“对了,楚哥,你觉得这一张单子,能成吗?”

“如果我猜得没有错的话……那一间外贸公司,很明显没有接到这一张订单。”

“不会吧?”

“以我的经验,百分九十九的可能性!”陈楚将自已的想法和冯希凡说了一次。

冯希凡脸上残留的兴奋神色,终于平静下来了。

“和外贸公司广撒网一样,外国的那位客户,也是采用广撒网的方式。”陈楚抽丝剥茧,道:“商人以最大利润为行动准则,将心比心,如果我是那位外国客户,我也会同时和几间外贸公司保持联系!”

“楚哥。”

“嗯?还有什么事吗?”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说鬼佬单不好赚钱了!”

如果事实真的像陈楚所说的那样,假设外国客户联系了五间国内的外贸公司,而每间外贸公司又联系了五间制衣厂,那么,外国的客户,实际上间接收到了二十五份的报价!

虽然经过中间的外贸公司的环节,但到最后,得到这一份订单的,很有可能就是这二十五间制衣厂中报价最价的那一间!

想到这里,冯希凡也不再对这一张单子抱多大希望了。

百分之四的可能怕,和买彩票有什么区别?

陈楚却是淡淡一笑,道:“这一张单子,我们就当是尽人事,听天命吧。反正他们最后如果同意我们的报价,我们也肯定有钱赚!”

冯希凡勉强地笑了一下,道:“希望吧。”

下午。

窗外暖阳正好。

陈楚正在计算着上个月工人的工资,坐在陈楚身后的冯希凡,却是突然间出声道:“楚哥,那间外贸公司现在联系我们了!”

对方的确是联系了陈楚。

而对方联系陈楚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看到陈楚在QQ空间上那十条裤版。

“我们要款和款的裤版,请尽快给我们寄过来。”这是对方的要求。

坐在电脑位上,冯希凡手指放在键盘上,问道:“楚哥,这个应该怎么回复?”

按陈楚的估算,这一张单子同,到最后很有可能是石沉大海。不过,现在对方要款和款的裤子,那肯定是在考察陈楚制衣厂的制造工艺了。

这张单子,还有那么一份的希望。

“他们要求的话,我们当然寄出去了。”陈楚心有所思,道。

“……好吧,我听你的,等一下我就把这两条裤子快速过去!”冯希凡出声道。

“先不要那么急!”站在冯希凡的身后,陈楚的双眼却是微微地眯起,看着屏幕上正在交谈着的窗口,嘴角带笑道:“等我先试探一下他们的底线,你再把裤子给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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