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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聆听你内心的那份不可摧毁足球周刊

来源:吉普 时间:2023/12/4

饥饿、炎热、前路的不确信,世界很大,一切都是逆境——但你必须镇静,必须沉住气,因为冥冥之中有一种召唤,要你前行,错过了这份召唤,你永远只会在记忆中想起它。

01

一部名叫《雷达,一支球队,一个国家》的记录片,正在巴西各地上映。

记录片关于一个名叫雷达(Radar)的女足俱乐部。在巴西军政权独裁时代,女子被法律严禁从事足球运动,喜欢足球的女孩只能偷偷在海滩和废弃的场地“玩球”。没有正式比赛,更别说俱乐部、薪水、补贴……

年,军事独裁政权终于废止该项法律,女足在巴西同样举步维艰。年,在里约成立的“雷达体育俱乐部”召集热爱足球的女孩,她们的球队此后成为巴西赛场的统治者,拿下6次全国冠军和6次南美冠军。“雷达”在80年代不仅是巴西女足的王者,更是支持女孩从事足球运动的象征。

一位名叫拉塔的女孩,来自一个拥有18个兄弟姐妹的大家庭,她的父亲一直希望儿子里至少有一人成为职业球员。

然而,对足球最感兴趣的小孩却是女儿拉塔。更令人难过的是,受政治和社会气氛感染,她的父亲反对女儿和男孩一起踢球,拉塔一再坚持,父亲把12岁的她赶出家门。

拉塔一度流落街头,但她始终没有放弃对足球的热爱。她赶上了雷达俱乐部的成立,并迅速成长为球队的重要成员。

雷达俱乐部在80年代曾直接改穿巴西队服代表巴西出征国际赛事。17岁时,拉塔第一次得到随队参加国际比赛的征召,将以巴西队成员身份前往智利和美国参加比赛。然而,由于她是未成年人,按照法律,没有父母许可,不能擅自离开巴西。

在雷达俱乐部经理里拉的陪同下,拉塔满怀恐惧地回到离开5年的家,她双手都在打颤,担心面对的是父亲的又一次大发雷霆。

然而,迎接她的是父亲的拥抱。

他说自己一辈子的愿望就是看到自己的孩子穿上巴西队的球衣,“你就是我一直梦想拥有的孩子。”

02

是什么让父亲在5年之间改变了看法,让他从拉塔踢球的最大反对者成为最忠实的粉丝?让他从此以后到处追随拉塔为她助威?

是社会环境的改变?是终究醒悟自己的固执伤害了女儿?

没有人能够解答,但足球总是可以提供让我们惊叹神奇又受到振奋的故事。

即使拥有一支强大的国家队,女足在巴西的地位始终没有发生巨大的改变。踢球,首先是为了实现足球梦。和每年有成百上千男足球员去世界各地淘金不同,能够通过足球改变家庭经济状况的女孩少之甚少。

几乎每个踢球的巴西女孩身上,都是一份与坚韧、坚持有关的故事。

16岁的弗卢米嫩塞后卫塔希雅妮被视作巴西足球的新星。她从4岁开始踢球。5岁时,一个男孩在球场上把点燃的报纸扔到她手臂上。之后整整2个月,她的手臂都缠着纱布。

为什么被烧伤?至今她也不知道袭击者的理由。

“或许,是因为歧视踢球的女孩……”

同样16岁的达伽马球员凯拉妮则永远不会忘记曾经和母亲一起走过的8公里。

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14岁的凯拉妮在母亲和妹妹的陪同下参加达伽马U15梯队的试训。严重堵车导致她们乘坐的公车长时间一动不动。最后,母亲带她下车步行。

她们身上只有回家的车票钱,没有水,没有食物,在烈日下走了足足8公里。在路上,凯拉妮多次对母亲说,“妈妈,我们回家吧!”

母亲要她沉住气,别担心。

到达达伽马基地,凯拉妮又累又饿。然而,她通过了试训。

03

读到这些女足姑娘的故事,我突然想起一首歌——“果戈里妓院”乐队的《不可摧毁》,歌词如下:

年少时,我活在恐惧中/担心某种监禁就要来临/我自省规则完好的大脑/差点成了天谴的蠢痨。

但我听到大脑之外的声音/在空气中叫我前行/在嘶哑的扩音器里/无论好,无论歹/他们开始寄居/于我皮肤之下。

多少黑暗时刻和陷阱/仍然在我们前方/多少终极国界/我们将要跨越/或许没有绕场庆祝

但若你走上神圣艺术的小径/无论好歹径直前行/上苍知道你会成为一个人/不可摧毁/不再生活于恐惧

他们贪婪到付不起我的避难费/可这就是我的人生,自由是我职业/这是我的使命,持续整个逃亡过程/有个芯,是颗磐石心/用爱做出来的都是磐石心。

看不懂歌词的意思?没关系。

它讲述的就是母亲陪伴14岁的凯拉妮走过的8公里路——饥饿、炎热、前路的不确信,世界很大,一切都是逆境——但你必须镇静,必须沉住气,因为冥冥之中有一种召唤,要你前行,错过了这份召唤,你永远只会在记忆中想起它。

这首歌的作者尤金·胥兹年出生在乌克兰。父亲是个屠夫,也是乌克兰最早玩摇滚乐的一批民间音乐人,母亲有一半巴尔干吉普赛人血统。

他也曾走过这样一条长路。切尔诺贝利事件后,尤金·胥兹随父母一路穿越波兰、匈牙利、奥地利之后抵达意大利,在难民营短暂停留,最终以政治难民身份前往美国,落户佛蒙特州。

年,尤金·胥兹和友人在美国成立果戈里妓院乐队,这支乐队几乎就是“吉普赛庞克”的同义词。尤金·胥兹的歌词讲述自己昔日的艰辛,同样对美国社会有着深刻的批评。

“果戈里妓院”乐队名声大噪,尤金·胥兹却选择前往巴西生活,因为他需要从南美寻找关于生活和音乐的灵感。他成为了弗卢米嫩塞的球迷,一支破落不堪却仍试图保持某种高贵身份感的球队。

04

撰写这篇专栏的当天上午,我无意中读到一篇介绍“三和大神”的文章,关于一群我从未了解的人。

他们是栖身在中国广东省深圳市龙华新区景乐新村北区三和人力市场的打工者,往往已经卖掉了身份证、欠债、和家人也鲜有往来。他们过着“做一天可以玩三天”的日子,拒绝长期工种,居无定所,做一天工,然后立即把有限的收入花到极其廉价的饮食、网吧等活动中,花光以后,再去做“日结”。没有未来,也没有期待,形同行尸走肉。

这种故事并不让我意外,却同样让我一身冷战。每个人都可能走进毫无希望的绝境,我也不曾例外。有时候我也无法理解,到底是什么力量始终在召唤着我,不要放弃哪怕是些许的希望。

或许就是内心深处的那一份“不可摧毁”,与本能深切相关的驱动力,对自由的渴望,对热爱的执着,它就是“自我最后的尊严”,在大环境面前最后的一道个体防线。

在写作每一篇《足球周刊》专栏的时候,我总是想到,大多数读者可能都是带着殷切的目光面对一个陌生世界的年轻人,偶尔我也会收到希望得到个人指点的请求。

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能力指点他人的人生。但足球这份我们共同的爱好,却总是可以提供让你我都得到启示的故事——无论周遭如何喧嚣,要记得去聆听内心的那份召唤,沉住气前行,那是你存世的价值和使命。

本文原载自第期《足球周刊》

发行日期:.9.10

部分内容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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