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女尸案第6章，老羊头捕鱼获线索，凌晨杀死汽车
在小组开会讨论改变调查方向后，三队刑警分头出发。另一面，刑警老朱等三人走访了夏初冰、陈可贵夫妇，但一番调查后一点新的线索都没有找到没有说还差点和陈可贵打起来。可是那边的刑警老曹他们三个人却打听到一些消息。
他们派刑警老曹的那支队伍是被派到枯井附近调查的，枯井所在地区属于汉阳分局翠微路派出所辖区，而且由于月湖是旅游胜地，所以还设立了一个警务室，里面有三名警员，老曹等三名刑警第一时间赶到的就是警务室。由于枯井中发现裸体女尸的事情早就被围观群众散播了，附近的居民私下也都在议论此事，万一有群众知道什么线索到警务室说过一次拿自己几个人也算是撞大运了。
遗憾的是，老曹这一愿望很快就落空了，警务室的几名警员告诉老曹，他们早就按照分局和派出所的指示，向平时常来月湖附近散步的居民了解了情况，但还是连连询问了二三十人，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样，老曹几个人就只能亲自到一家走访调查了。
就这样在老曹几个人的走访调查中一上午过去了，很遗憾的是，他们这个上午都没有搞到任何有用的情报。正午，三名刑警来到汉阳车站食堂就餐，在就餐过程中遇到一名男子，男子是车站保安小蒋，他和三人中的小秋是公安学校的同学，看见小秋就过去招呼。当得知三人是为枯井女尸而来之后，小蒋便向他们提议，这件事可以去问车站里的杂工“老羊头”，这个老羊头常常在半夜三更偷偷去月湖打鱼，有时还摘些菱角、莲蓬之类的东西，五月正是水美鱼肥的时候，老羊头没准那天晚上就打鱼了，几个人都可以去问。
这位姓赵的老羊头，当年五十多岁，以前一直开着羊肉铺做羊头。这家卤羊头那可是祖传的工艺，在汉阳一带很有名气，生意也一直不错。但新中国成立后，他家的供应逐渐出现问题，羊肉铺被迫停业，这下老羊头家彻底断了财路，但自己还是要养家糊口，再这样下去，饭都吃不上。无可奈何，老羊头向政府求援，政府知道他在做什么，于是就把他安排到铁路食堂做伙夫，有时铁路办到了羊头，他就给了大伙，受到许多职工和干部的欢迎。老羊头这个绰号也是在那时起的，大伙就这样叫喊着，只记得他是老羊头，记不住原来的名字。
50年代末60年代初，生活物资十分匮乏，人民生活相对困难，大家总是填不饱肚子，现在连铁路部门也是政府机关，连羊头都搞。随后老羊头还被人发现偷了饭堂里的馒头回家，这在当时可是要严肃处理的，本来应该把老羊头开除的，但是领导考虑了老羊头的家庭情况，认为如果把老羊头开除的话，他们一家恐怕已经没活路了，再说以前老羊头在局里和大家相处得也不错，只是让老羊头由伙夫变成杂工。
到了汉阳站，羊头反而过得更好了，因为汉阳站离月湖很近，湖里有菱角、莲蓬，还有青蛙、蛤蟆和老鼠，不计其数。那时候物资匮乏，只要能有饭吃，什麽都是好东西，不久老羊头就把月湖里的东西抢了过来。那时月湖管理方定了规矩，不准在月湖中捕鱼、采摘水生植物，多数人也会自觉遵守，但这其中大部分显然不包括羊头。此外，老羊头也有自己对付巡捕的方法，有时巡捕分明看到老羊头在湖中捞鱼，但跑过去打开他的鱼篓一看，里面却全是青蛙蟾蜍和水蛇之类的东西，当时可没有规定抓蛙类也不允许，而且捉老鼠是为了响应国家号召除四害，自然也无法对付老羊头。于是，羊头开始用这种方式在自己的家中增加食物，有时还能产生收入。
当老曹三人找到老羊头时，老羊头还一脸茫然，以为是自己偷鱼的事暴露了，可是至于找警察抓自己呢？老曹请老羊一支烟，说明他的来意：“月湖边水井中发现一具女尸，听说了吧。”
听到对方的话，老羊头也平静下来，跟刑警聊天起来：“我早听说政府要整顿社会治安，要我说，我们这社会秩序比以前那个旧社会还好，不知多大了。如果想说还整顿什么，那就好好搞生产，让地里的粮食多长一点给老百姓吃，比什么都好。好吧，这件事，政府虽然没有什么需要整顿的，可还是硬要我承认我到月湖边去找过那件事，比如你们几个合起来把我这老头子套进去，骗我说你们是调查命案，其实是想让我承认我去月湖边找过那件事，好把我抓去劳动改造，那就难说了。”警察见他说了半天就说不准了，心急如焚，赶忙又递上一支烟，再三保证自己等人只会查命案，不管你老人家到底做了些什么事，只要与命案无关，自己也不管。老人这才慢慢地开口说起了那晚自己的经历，老羊头没有说多少，却让刑警眼前一亮，觉得自己找对人了。
老羊头讲的就是这样，因为他自己是个杂工，经常因为各种原因加班，所以别人都是做六休一，只有他可以两天休息。这些日子里，一天按规定是周六，另一天可自行选择休息。真实的情况是，5月14日、15日两天，老羊头竟然偷偷地到月湖里捞鱼。大约在下个午夜两点钟左右，他带着自己的鱼网偷偷溜出家门，打鱼的地点他是如此熟悉，不会像打手电筒那样知道路的。晚上的时候，羊头在湖中下好了网，离起网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也不想浪费，就想去抓些青蛙什么的。但是老羊头刚走了能有几十米差点被吓到半死，他听到远处汽车引擎的一声巨响，老羊头做贼心虚，只怕是警察开车来抓自己。一面想一面心里还在埋怨，自己也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偷了几条鱼还至于警察开车来抓自己，这样不浪费汽油吗？老羊越想越怕，转过身来要走。
但不久，他发现这辆车并不是从朝月湖开过来的，而是转了一个弯，朝龟山那边走去，不久就没有声音了。老羊头不敢大意，生怕对方是假意离开等下杀了回马枪自己，便躲在角落里坐着，一直过了大约七、八分钟，才看见远处的车灯一闪，车又重新开走了。
这条线索给刑警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思路，事发当晚，一辆汽车驶往月湖附近，可能是来月湖抛尸灭迹的犯人。假使是真的，那就是开始侦查以来的一次突破。小组组长张渊立即带人去老羊头口中所说的地点查看，发现确实有一条路可供小型轿车或吉普车通行，这表明老羊头当晚看到的肯定是这两种车中的一个。
那天晚上，刑警把老羊头带到月湖边进行模拟，再次证实了他的说法。因此专案小组也断定季留凤必然在5月14日遇害，囚犯杀害季留凤后，于5月15日凌晨2时至3时驾车前往现抛尸。
唉，朋友们，年的汽车可是个稀罕的东西，全市的汽车林总总加起来大概可以有一千多辆，即使是效率不高的一辆一辆地调查，也能找到踪迹。到时，还是怕案件不能结案。
如此一来，刑警就开始对武汉市的汽车进行检查，检查持续了三天，暂时没有任何进展。
这时，之前从未提及的第三队刑警从南京带来了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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